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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打臉》 第 13 節 婷婷而立

「不是,我怕你打得手疼。」

「手才幾天,小心傷口裂開。」蕭肅安說完還有些不自在。

「哦,對不起錯怪你了。」

這人看著冷淡,還熱心腸的。

昨天請他幫忙也很好說話,讓我之后請他一頓飯就算謝禮了。

外面靜鬧得大,張貴霞檢查完火急火燎過來了。

「松手,快松手!」著蕭肅安的胳膊讓他放人。

蕭肅安一個用力把李廣勝摔在地上。

「你這個死丫頭,你和廣勝都說了什麼?」張貴霞瞪著我。

「說什麼大家都聽見了,你的老白臉覺得你沒用了,來勾引我。」我輕蔑地說道。

「他不是這樣的人,你別胡說!」張貴霞聲音越說越小,顯然是沒有底氣。這老白臉什麼樣的人,比誰都清楚。

「都閉。」蕭肅安適時出聲。

「這里是醫院,不是菜市場,都給我安靜。」

他指了指張貴霞倆人:「你們倆在這等著。」

「年輕人跟我去拿藥。」

說完就帶著我走了。

張貴霞還想跟著,蕭肅安一句話把打發了:「拿藥要花錢,你花?」

5

我和蕭肅安站在樓梯間。

剛才的一出鬧劇,吵得我心煩。

我從煙盒里出來一煙,剛想點著。

蕭肅安手把煙從我里拿了下來。

,對不好。」

我無奈自嘲說道:「讓你見笑了,沒見過這樣的家庭吧?媽不像媽,兒不像兒。」

「這麼多年了,我一直努力工作,努力生活,但還是逃不出張貴霞的影。」

「不是的,你很優秀,也很堅韌,不是每個孩都能擺原生家庭的影響,你已經做得很好了。」

我釋然一笑:「謝謝你的安,我好多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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著眼前的男人,清白家庭的公子,名牌大學的學生,一片明的前途。

羨慕,憧憬,又釋然。

「好了,說

正事吧。」

「張貴霞的檢查結果怎麼樣?」

「不怎麼樣,比你想的還差。這個孩子,應該是生不下來。」

我抬頭示意他繼續。

「高齡產婦,各種并發癥。即使花大價錢保胎,孕中后期也很危險。」

「能保多久?要花多錢?」

「保多久說不準,至得花三四十萬元。」

「你要幫保胎?」蕭肅安不解地問我。

「當然不是,我要幫花錢。」

不是還給老白臉買了輛車嗎?孩子都留不住,要車干嘛?既然這孩子留不下來,你就照實和說,要孩子還是要錢,自己決定吧。」

「原來的計劃作廢,這樣既不違背你的職業道德,又解了我的恨,兩全其。」

我說完不見他回聲,只是淡淡地看著我。

「你是不是覺得我有點狠,明明我有錢,卻這麼對待自己親媽?」我無奈說道。

「不,我覺得你做得很好。沒有必要用親綁架自己。」他回道。

「我覺得李廣勝不會這麼甘心賣車的,你要做好準備。」

「放心,我心里有數。」

說完我們就要往回走。

蕭肅安在前面忽然停住腳步,轉對我說:「你真的喜歡年齡大的嗎?」

「啊?」

「年齡大的,疼不疼人不知道,但一定不好。」

說完不給我說話機會,轉就走了。

這都什麼跟什麼啊。

6

不出蕭肅安所料,張貴霞倆人知道保胎要花費數十萬元之后,都傻眼了。

張貴霞首先向我發難:「王婷婷,這錢你出吧,你養你弟弟,天經地義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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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天經地義?張貴霞,你說出這話不嫌害臊。」

「錢我不會出。」我擺爛在椅子上坐下,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。

張貴霞一看我不出錢,急了。

「你敢不出錢,不出錢我就掘了你爸的墳!」

我拍桌而起。

「張貴霞,你敢我爸的墳墓,我告到你衩子都不剩。」

「我告訴你,你也有死的那一天。等你死了,我就把你挫骨揚灰,再把你兒子扔到垃圾場,讓他承媽作的孽。」

張貴霞什麼都不怕,就怕對肚子里的兒子不好。

多可笑,榨活著的兒,為了生不出的兒子。

聽到這,張貴霞一改之前囂張跋扈的態度,開始坐在地下哭:「我生你養你,供你上大學,現在讓你幫幫弟弟你都不肯,你這個白眼狼……」

翻來覆去就這麼幾句話,我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。

真沒勁。

「張貴霞,我給你出個主意吧。」

「把你給李廣勝的車賣了,救你的孩子。」

張貴霞表出現松,明顯覺得可行。

李廣勝當時就炸了:「不行,絕對不行!」

「憑什麼要賣我的車?!」

「貴霞,別聽胡說,就是不想出錢。咱們回家,一定有辦法的。」

李廣勝抓著張貴霞就走,生怕下一秒張貴霞就答應賣車。

兩人走后,蕭肅安走過來我邊。

「你也該回病房休息了,別忘了,你才剛做完手。」

蕭肅安把我送到病房,正好上小冉過來給我送換洗服。

「什麼況啊,王婷婷?」蕭肅安走后,小冉挑眉對我說道。

「沒什麼啊,就是正常的醫生關心病人。」我略顯不自在說道。

小冉顯然不信我的話,追問:「他可是產科醫生,他關心闌尾炎患者干嘛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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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那天介紹你們倆認識,我就覺得蕭肅安這人對你有點什麼,高中時那麼冷漠的人,怎麼一和他說你的事,他馬上就答應了?」

「還問我你大學的時候是不是經常在外面打工。」

「他不會那個時候就喜歡你了吧?」

「可是我真的之前沒見過他啊。」我仔細回想了下,是真沒有。

「沒準啊,他暗你呢。」

我表示無語,我上大學時每天打三份工,去醫科大賣茶、去公園發傳單、去商場扮玩偶,哪有時間認識男人?

小冉見我說得認真也就放棄了追問,順手遞給我一些資料。

「李廣勝一個月前為了賭博,借了高利貸。」

「現在他只怕是窮途末路了,你真的要小心。」

7

果然,兩天后我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。

電話那頭,是一個聲音猥瑣,順著電話線都能覺到不禮貌的男人。

「你是王婷婷?」第一句話的詢問讓人覺到不舒服。

「您哪位?」我不答反問道。

「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,知道你爹在我們這借了 200 萬高利貸就行。聽說你這小

妮子出息了,正好父債子償,這錢你來出吧。」對面說完油膩膩地笑。

原來是李廣勝之前借的高利貸,他這算盤打得可真響,我不僅得給他養兒子,還得給他還高利貸,我可真是大慈善家。

「我爹早就不在了,我每年能給他燒一個億。你是地獄里哪路小鬼,他上趕子和你借錢?」說完我諷刺地冷笑。

「你他媽廢話!我告訴你,兩天不還錢,你他媽的就等著給李廣勝收尸吧!還有你那個媽,一并收拾了!」

哎喲,我簡直要笑出了聲,這可真是太好了。可別到時候雷聲大雨點小,唾沫星子是淹不死人的。

「你們不敢的,這樣吧,我提供個思路,他有臺車,二手也值個十幾二十萬元,別的我可幫不了你了。房子你也拿不去,房子是我爺爺的,囑寫的是我的名字。」

「還有啊,可別做些傷天害理的事,什麼剁小拇指啊、嘎腰子啊、割腎啊,咱們守法公民可不能干這些事,您說呢?」

「你他媽……」對方暴跳如雷正想罵我。

我果斷掛了電話,真是吵得頭疼。

走著瞧啊,李廣勝,希你的高利貸能給力點,最好明天就能看見你的小拇指。

好消息果然傳來了,從張貴霞哭天搶地的辱罵聲中,足以窺探出,李廣勝的小拇指已然是搬了家。

可是這倆人竟然還有力氣罵我,顯然是沒有被嚇唬住,小拇指的代價好像也沒有那麼沉重,既然這麼不長記,那我就再給他們添一把火吧。

這對老「鴛鴦」現在住的房子是我爺爺的名字,爺爺最后彌留之際,留了一份囑給我,他知道張貴霞這人守不住財,把房子無異于羊虎口。

這些年我忙著打拼,早就把這個房子忘在了腦后,如今張貴霞蹦出來提醒我,那我也不能讓,是時候把房子收回了。

第二天一早,我帶著律師,以及小冉給我找的保鏢,準備去鄉下要房子。

只是這保鏢來的時候,后面還跟著一個人。

男人寬肩細腰,仍舊戴著他的金眼鏡,與在醫院時的白大褂氣息不同,此時的他一休閑裝扮,頭發趴趴搭在額前,好像是剛畢業的大學生。

我逐漸看出了神,蕭肅安在我面前站定了好一會,我才反應過來。

他眼神直白,角翹起了小小的弧度,語氣略帶調侃:「咳咳,回神了!」

我瞬間臉頰染上紅暈,卻又不得不面上保持鎮定,趕轉移話題道:「你怎麼來了?」

「兼職保鏢。」蕭肅安笑著回道。

「大醫生來給我當保鏢?開什麼玩笑?」

「醫生和保鏢本質沒什麼不同。」

嗯?明明哪里都不同,好嗎?!

「都是不同程度的救人罷了。」

額,這麼說竟然還有點道理。

鄉下距市里大約有兩個半小時的車程,我和蕭肅安兩人坐在車的后排,他整個人長手長,一米八往上的個頭,顯得車有一點擁

我和他的距離很近,近到可以聞到他上傳來的清爽的銀山泉的味道。

車程漫長,連日來的奔波讓我疲憊不堪,在這樣輕松安全的氛圍下,我逐漸睡了過去。

并且做了一個漫長的夢。

夢中的我回到了許多年前的大學時,那時的我很黑很瘦,還帶著農村孩子的懵懂,在為學費與生活費奔波,恨不得一天打三份工。

上午在國貿商城扮玩偶,下午在醫科大茶店打工。

城市很大,樓很高,服很漂亮,但是都不屬于我。

我知道,只有拼命努力,才能趕上別人的起點。

生活很累,我總是憋著一口氣,每天扮玩偶的時間里,仿佛才能得到一藉。

記憶里我穿著又大又厚的棕大熊玩偶服,與另一只「玩偶熊」一起為商家發傳單。

我們兩個不知道對方是誰,甚至連別都無法確定。

但卻總是互相鼓勵著對方,一個手勢,一個擁抱,好像在說,「加油啊,王婷婷,你可以的!」

在夢里,那只小熊又來了。他一步一步向我靠近,在我面前站定,然后摘掉了大大的「熊腦袋」。

是他!

還是一副金邊眼鏡,汗水浸了他額前的頭發,我們互相對了很久,然后他向我出手。

「王婷婷,你好,我是蕭肅安,很高興認識你。」

8

汽車的一陣顛簸將我從夢中驚醒,人尚在迷迷糊糊中,頭頂上方傳來男人的聲音:「醒了?」

我忽然意識到,此時我是將頭靠在了蕭肅安的肩膀上,我聲音細微地回了一聲「嗯」,然后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一般,離開了他的肩膀,尷尬得不敢回頭看他,眼睛一直虛無地向車窗外。

冷靜下來后,我再次回想起夢中的那個人,真的是蕭肅安嗎?他在那時候就已經認識我了嗎?

我轉頭看向他,

鼓起勇氣將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。

「是你嗎?」

「什麼?」

「國貿玩偶熊,那個和我一起扮玩偶熊的人是你嗎?」我幾乎可以確定就是他,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緒,語氣中帶著抖的哭腔。

手替我去臉上的淚水,輕聲回道:「別哭了,是我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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