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姨娘怔怔看著季翰山甩袖離去,老爺要是走了,庫房的銀子怎麼辦?
這豈不是白跑一趟了?
趙姨娘急忙去挽住季翰山,弱弱委屈道:“老爺,那庫房的事……”
季翰山冷哼一聲,滿肚子的火氣,他可是丞相,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尊貴份,因為銀子這等俗糾纏不清何統?
“這種小事還要來煩我?堂堂相府還能缺銀子不,你既然開始掌管后宅之事,這些小事就應該自己看著辦!”說完直接甩開趙姨娘的手大步離開。
趙姨娘站在原地,氣的跺了跺腳,讓掌管后宅,還怎麼掌管?庫房里空空的,還能掌管什麼?
原本以為接過賬簿和庫房的鑰匙,一切就全都由掌控,但沒想到相府庫房里什麼都沒有!
趙姨娘回了碧玉院。
季清雪立刻迎了過去,“娘,怎樣了?”
趙姨娘氣的臉難看,扯著帕子,幾乎要把帕子扯碎,“程氏那個賤人真是好本事,三言兩語就把老爺打發回去了!”
“那庫房的東西……”季清雪皺了皺眉。
趙姨娘氣的冷哼一聲,“那些都是程氏的嫁妝,從程家帶過來的東西,早在接庫房鑰匙之前程氏就已經搬空了!”
“什麼?”
季清雪的臉微微一白,心升騰起嫉恨。
庫房里那些東西全都是程氏的?
憑什麼,憑什麼季綰綰能那麼好命,不僅是相府嫡,還有個富裕的娘親。
不舍得買的東西,季綰綰一眼不眨就能全部買下來。
真是恨極了,為何老天這麼不公,季綰綰愚笨至極卻能擁有一切,而冰雪聰明樣貌絕世,還是京城赫赫有名的才,卻要屈居于庶的份。
趙姨娘安兒,輕輕拍了拍的手,“雪兒,放寬心,那些東西遲早都會是我們的。”
季清雪抬起了臉。
趙姨娘角勾起冰冷的弧度,冷冷一笑,“只要再等一段時間,等程氏一死,那些東西自然會落我們手中!”
季清雪眸子明亮,眼中閃過一神,道:“可是還有個季綰綰呢,程氏死了,那些東西豈不是會落到季綰綰手里?”
“呵。”趙姨娘譏諷冷笑,“只要程氏死了,那個小丫頭還不是任人,還能翻出什麼風浪不?”
“如今你父親的心在我們這里,所有事都向著我們母倆,季綰綰就是個不寵的,就算是嫡又如何,最后還不是得看臉過日子。”
季清雪聽了之后心里舒坦起來,眸中閃過冷,希那一日快點到來,把屬于季綰綰的東西全部搶過來,讓那個人跪在自己腳前求饒!
門外,樹搖曳,葉子簌簌掉落。
一道影悄然離開。
華錦院,冷霜向季綰綰稟報方才聽墻角的消息。
季綰綰了茶杯,臉上閃過冰寒之,果然,想的沒錯,是趙姨娘和季清雪想要娘親的命,要不然趙姨娘怎會說出再等一段時間程氏就會死的事呢。
這兩人是何時的手腳?
以前真是活到狗肚子里了,連母親被換藥的事都不知道,足以可見對邊人的忽視。
放著邊重要的人不顧,去掏心掏肺討好一個渣男。
“姑娘……”冷霜提醒。
季綰綰這才回過神,發現滾燙的茶水灑到了手上,毫不知覺。
平靜放下茶杯,用帕子拭干凈,“這華錦院,是該整頓了。”
“去喊桂嬤嬤過來。”
季綰綰在思慮事,該怎麼把換母親藥的人給揪出來,趙姨娘暗中行事多年,跟個老狐貍一樣,就算今日指正出母親的藥有問題,也波及不到趙姨娘頭上,頂多抓出個丫鬟來頂罪。
趙姨娘把母親害得如此,還想置事外?
絕不會放過趙姨娘和季清雪。
季綰綰的眸中閃過冷,想要整治這兩個人,就得要們先出狐貍尾才行。
過了一會兒,桂嬤嬤走進屋子,“小姐,您有什麼吩咐嗎?”
季綰綰從袖子里拿出藥方放到桌上。
“桂嬤嬤你親自去抓藥,煎藥,然后讓娘服下去。”
“這、這是……”桂嬤嬤到不解,抬頭看向。
“娘服藥這麼多年都不見好,怕是藥方不起效,我特地去請神醫開了方子,以后就按照這個藥方抓藥,讓母親服用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桂嬤嬤的心中還是有疑慮,夫人的子虛弱可不能喝藥的。
季綰綰道:“放心吧,神醫是攝政王特地請來的,醫高超,在京城找不到比神醫更厲害的人。”
“攝政王?”桂嬤嬤抬起臉,最近聽說小姐經常出攝政王府,難道不是傳言?
季綰綰的臉沉了下來,嚴肅吩咐:“此事不要外傳出去,娘的藥也不能讓外人經手,必須由桂嬤嬤你親自來,知道了嗎?”
“原來的藥就倒掉,不要讓任何人知曉母親換藥的事。”
桂嬤嬤還是第一次看見小姐如此嚴肅的神,仿佛像是換了一個人,讓人有種不由自主信服的氣勢。
小姐是斷然不會害夫人的。
小姐這麼做難道是……桂嬤嬤在相府這麼多年,是個人,一下子猜到了季綰綰的意圖,臉上出震驚的神。
“小姐難道是懷疑藥有問題?”桂嬤嬤怔怔開口。
季綰綰沒有瞞,微微點頭,“不僅是藥,還有人。”
桂嬤嬤渾一震,眼睛瞪大,滿臉的不敢置信,“這……這怎麼會……”
“此事暫且不要傳出去,我還有考量。”季綰綰沉聲開口,一定要讓趙姨娘和季清雪付出代價。
現在能夠信得過的只有桂嬤嬤,也不知道華錦院還有沒有其他鬼,母親的藥不能讓別人知道,必須由桂嬤嬤親自去做才行。
要是傳出去被趙姨娘知曉,讓們有所作就不好了。
桂嬤嬤知曉了季綰綰的意圖,重重點了點頭,“老奴知曉了,小姐放心吧,老奴定會辦妥此事的。”
桂嬤嬤珍重收起藥方,退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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