桂嬤嬤開始整頓華錦院，大刀闊斧，下人們從沒見過這種陣仗。

以往程氏宅心仁厚，不太苛責院子里的下人，桂嬤嬤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，只要規矩點，就沒有多說什麼。

久而久之下人們就把程氏的好心當理所當然，變得貪得無厭起來，想的都是怎麼懶，怎樣才能拿到更多賞銀。

桂嬤嬤黑著臉，要把這華錦院整頓干凈。

一定要把暗中謀害夫人的人找出來，還有往小姐的茶水里添東西的，也要給揪出來！

下人們臉茫然，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，其中一個人臉煞白，渾抖，幾乎要害怕的暈厥過去。

紅珠腳步匆忙回到了下人居住的屋子，把門關上。

院子已經開始整頓了，很快就會查到頭上來……

子到冰冷，緩慢跌坐到地上。

程氏整頓院子的消息傳開，其他院子也紛紛得知消息，都在議論程氏這是做什麼，難道是想搞事不。

季翰山得知消息后，眉頭一皺，很是不悅，徑直去華錦院質問。

“你這是在做什麼？難道是想翻天不！趕收手，把后院搞得一團何統！”

季翰山不喜程氏，不論程氏做什麼都很礙眼，只需要安安分分待在后宅，什麼也不做，就像沒這個人一樣。

程氏沒有退讓，看著季翰山道：“老爺難道不問問妾為何要這麼做嗎？”

季翰山不想問，也不想知道。

“有人想謀害綰綰，想毀掉的臉，讓無法進宮。”程氏語氣平靜，但是話語里含著怒意，眸子里也跳著怒火。

“什麼？”

季翰山一怔，有了反應。

隨即臉沉了下來，“這是怎麼回事？”

桂嬤嬤在一旁道：“不知道是誰人往小姐的茶里摻和了東西，喝下去之后就會臉上長瘡毀掉容貌，幸好小姐發現的及時，要不然后果不堪設想。”

季翰山臉難看，一掌拍在桌上，“是誰做的？”

他雖然平時疏忽這個兒，但是聽到有人謀害，心中還是有氣的。

再說了，季綰綰現在被選為了十公主的伴讀，明日就要進宮，在這個節骨眼上容貌被毀，豈不是白白錯失好機會？

桂嬤嬤道：“老奴還在查。夫人正是因為此事，才要清理華錦院的。”

季翰山臉黑沉，沒再說話。

這個時候一個丫鬟驚慌失措的跑進來，看到老爺在，垂低下了頭，隨即小步走到桂嬤嬤邊低聲稟報。

桂嬤嬤聽到后有些驚訝。

季翰山皺眉，還有什麼是他這個一家之主聽不得的嗎？語氣不善道：“發生了何事！”

桂嬤嬤思量片刻，稟報：“小姐的丫鬟紅珠吊死在了自己屋子里。”

……

季清雪的房里，此刻季清雪正在來回踱步，靜不下心來。

下人傳來消息說是華錦院開始整頓了。

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失手了，讓季綰綰瞧出了端倪，才會開始整頓下人。

過了一會兒，咯吱一聲房門推開，翠云臉蒼白走了進來。

“小姐……紅珠，紅珠死了……”

聽到紅珠死的消息，季清雪愣了一瞬，隨后提著的心落了下來，反而松了一口氣。

翠云渾抖，到害怕，“小姐……”

季清雪勾起角冷笑一聲，“倒是個懂事的，這樣一來就不會查到我頭上了。”

原本還提心吊膽，要是真被查出來些什麼該如何是好，現在紅珠死了，就不會查到的頭上了。

“行了，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去吧。”

淡淡開口，全然沒把紅珠的死放在眼里，不就是死個丫鬟而已，又不是什麼大事。

這個時候房門突然推開。

季清雪抬頭看去，當看到來人后，臉猛地一變。

季綰綰！

來這里做什麼？方才的話難道聽到了？

季綰綰臉平靜，自顧自的走到季清雪的面前坐下。

屋子里氣氛凝固，誰都沒有開口說話，翠云當看到季綰綰之后嚇得都了，差點跌坐到地上。

季清雪掐了手，迫使自己冷靜下來，勉強一笑道：“姐姐怎麼來了？”

“就是來看看你過得如何，在院子里待了這麼久，應該悶壞了吧。”

季清雪臉古怪，不知道季綰綰今日來是做什麼的，方才們說的話又聽去了幾分，要是讓聽到了那些話……

了帕子，張不安。

不過隨后想到季綰綰聽到了又有何妨，反正沒證據，紅珠也死了，查也查不到頭上來。

如此一想，淡淡開口：“還好，倒是姐姐清閑啊，還來看我。”

季綰綰看著，似笑非笑，季清雪這是拿定了不敢怎樣，所以才會如此冷靜。

“不如你清閑，清閑到整日想著怎麼謀害人。”

季清雪的臉一僵，“姐姐說的這是什麼話？”

“字面上的話。”

“你……”季清雪握拳頭，隨后緩緩松開，勾一笑，“姐姐要不要喝杯茶再走？”

季綰綰的眸子一冷，看著面前人的臉，抬手就是一個耳扇了過去。

啪！

掌摑聲清脆，季清雪的臉扭了過去。

屋子寂靜，翠云愣怔在原地。

季清雪不敢置信，直到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，才知道自己被扇了一掌，“你……你竟敢打我？”

季綰綰晃了晃手，掌心發麻，這人的臉皮果然很厚，打起來的手還疼的。

“季綰綰，你竟然打我！”

季清雪瞪紅了眼睛，氣的渾發抖，抬手就要向季綰綰打過去。

季綰綰輕松抓住的手腕，甩到一邊。

還想打？

呵，怎會乖乖站著被人打。

可不像一般貴一樣弱不風，打人這種小事不在話下。

季清雪臉火辣辣的疼，氣的雙眼都要冒出火來，但又沒法打回去，怒盯著季綰綰道：“你算什麼東西，竟敢打我！就連爹爹都沒打過我！”

“要是讓爹爹知道你打了我，你定然沒好果子吃！”

季綰綰輕笑一聲，臉淡然，“好啊，父親現在在華錦院呢，不如你過去哭訴一番，說我打了你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