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綰綰笑意盈盈，平靜說著，仿佛剛才打人的不是。

“我是無所謂，想哭訴就去吧，我樂意奉陪。”

季清雪氣的臉難看，渾哆哆嗦嗦。

的臉越來越黑，死死掐手，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在提醒被面前這個賤人打了一掌，但卻只能忍著。

若是去向爹爹哭訴，爹爹必然會詢問發生了何事，到時候說不定會把紅珠的事牽扯出來……

氣的發抖，咬牙關，但卻不敢吱聲，更不敢去找父親。

季綰綰冷眼看著面前的人，看到季清雪不甘惱怒的臉，即使被打也不敢吱聲的模樣，角微微揚起。

看吧，還是很好解決的。

這一世沒想過忍氣吞聲，更不會心慈手，別人要是敢來招惹，絕對會奉還回去！

季綰綰淡然起，道：“時候不早了，我要回去了，等下次再來看妹妹。”

說完，轉離開。

季清雪死死盯著季綰綰的背影，憤怒到臉扭曲，要是眼神能殺人，季綰綰早就被萬箭穿心了。

直到人遠去后，氣的拿起旁邊的花瓶狠狠摔碎，“季綰綰！該死的賤人！我絕不會放過你的！”

季綰綰聽到了約約的咒罵聲，只是淡笑了一聲。

誰不放過誰，還不一定呢。

季綰綰回到了華錦院，冷霜立刻迎了過去，“小姐。”

擔心小姐一個人去碧玉院會吃虧。

季綰綰淡笑道：“不用擔心我，還奈何不了我。”

冷霜原本還想著暗中手為小姐出氣，沒想到小姐自己就手了，小姐看起來弱弱的，但手段很強勢。

季清雪覺憋悶，臉上還火辣辣的，想起來什麼，連忙喊道：“銅鏡，快把銅鏡拿來！”

翠云急忙去找銅鏡，抖著送到季清雪的手上。

當季清雪看到銅鏡里臉頰紅腫的自己，整個人怔住，“我的臉……”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容貌，平時小心翼翼保養，保持花容月貌，生怕有一點瑕疵。

但是今日竟然被重重扇了一掌，臉頰腫了起來，十分難看。

“奴婢這就去拿藥膏！”翠云識時務，立刻去拿藥膏。

季清雪抖著手，去輕輕火辣辣的臉。

翠云拿來藥膏后，小心翼翼給二小姐涂抹上，但涂抹時不小心力道重了一點，季清雪臉冰冷，一掌扇過去，“你想毀掉我的臉不！”

“奴婢不敢，是奴婢笨手笨腳……”

翠云立刻跪在地上認錯。

季清雪拿過藥膏，小心涂抹到臉上，看著紅腫的臉頰，咬牙切齒。

這時趙姨娘皺著眉頭走進屋子，沒能注意到季清雪的臉，道：“程氏不知道在搞什麼幺蛾子，竟然要開始清理華錦院……”

“啊！雪兒你的臉！”

當看到季清雪紅腫的臉時，嚇了一跳。

趙姨娘急急忙忙走過去，“發生了何事？臉怎會弄這樣？”

季清雪輕咬下不說話。

趙姨娘急得不行，兒家最重要的是容貌，雪兒樣貌絕，在京城是赫赫有名的人，要是傷到臉那可得了！

趙姨娘怒瞪跪在地上的翠云，冷喝道：“是不是你個賤蹄子傷到了雪兒的臉！”

“不是奴婢……”翠云連忙搖頭。

“那是怎麼回事！”

“是……是……”翠云支支吾吾，不知道該不該說出來，最后在趙姨娘的冷瞪下，悠悠道：“是大小姐……”

“什麼？”趙姨娘看向季清雪，“說的可是真的？是季綰綰那個小賤人打的你？”

季清雪死死攥拳頭，憋悶的不行，聽到趙姨娘提起，覺臉又火辣辣的疼。

“怎敢打你，算什麼東西！”

趙姨娘氣的發抖，拉著季清雪道：“走，我們去找你父親！讓老爺做主！”

老爺向來疼雪兒，一定會為雪兒做主，至于季綰綰那個小賤人，絕對不會好過！

“娘……”季清雪拉住趙姨娘的手，不讓走。

“你拉著娘做什麼呢，季綰綰那個小賤人竟敢打你，真是活膩歪了！”

季清雪輕咬下，不再說話，只是死死拉著趙姨娘，不讓去找父親。

此事要是鬧到父親面前，追究起來，也許會查到的頭上。

“你……”趙姨娘察覺到了不對勁兒，皺了皺眉，季清雪避開眼神。

想起華錦院傳出的消息，說是有個丫鬟吊死在了房里，程氏開始清理華錦院……難道此事跟雪兒有關？

趙姨娘抓握住季清雪的手，“你老實跟娘說。”

季清雪著拳頭，把事說了出來。

趙姨娘愣怔了好一會兒，什麼都沒說，道：“翠云，去把我房里的雪膏拿過來。”

雪膏是宮里賞賜的，季丞相得來后送給了趙姨娘，趙姨娘平時都不舍得用，現在看到兒的臉變這樣，就吩咐下人把雪膏拿來。

兒的容貌尤為重要，哪個男人不，就算是四皇子也一樣。

最后道：“娘去華錦院探探消息。”

程氏定會追查紅珠的死，要是真查出個好歹來……

趙姨娘皺了皺眉，帕子去了華錦院。

“夫人，趙姨娘來了。”桂嬤嬤道。

“讓進來吧。”

趙姨娘進了屋子，“夫人這是鬧的什麼事，怎麼好端端的開始整頓起華錦院來了……”說著，一眼瞥見程氏不由得怔住。

以前的程氏臉蒼白虛弱，時不時悶聲咳嗽，像是大限將至。

但是現在的程氏臉上有了，恢復了彩照人的樣貌，一點也不像病重的樣子。

趙姨娘愣怔在原地，仿佛見了鬼一樣。

怎麼會……

季綰綰在一旁看到了趙姨娘錯愕的臉，原本病膏肓的人突然醫治好了，趙姨娘當然會驚訝。

程氏道：“我的院子我會管，無需別人來指手畫腳。”

趙姨娘張了張口，看到程氏彩人的臉，一個字都說不出來。

一旁的季綰綰看到了趙姨娘復雜的眼神，把掩藏的一抹殺意，都收攬到了眼里。

看來這條大魚很快就有作了。

趙姨娘看到程氏病好轉，絕不可能沒有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