恰在這時候,有位貴婦端著酒杯過來打招呼,初姒索轉開頭,率先打招呼:“王姨,您這對翡翠耳環,是上個月佳士得拍賣行拍出的那對吧?”
貴婦下意識了自己的耳環,而后笑了:“是呀,當時覺得好看就托人去幫我拍下來了,初姒也有關注嗎?”
“我拍了這對耳環的同款項鏈,送給我媽媽當生日禮了。”這位王夫人就是王裊裊的母親,也就是‘王謝堂前燕’里的‘王’,初姒也是在跟前長大的,“四舍五,你們老姐妹又戴同款。”
貴婦往謝母上一看,脖子上果然戴了一條翡翠墜子:“還真是,靜如,你戴著真好看。”
被夸獎的謝母臉上勉勉強強出笑:“初姒的眼一向很好,我也很喜歡這條項鏈。對了,你還沒見過我另一個兒吧?”
說著就將謝意歡往前推了推:“意歡,這是王姨。”
謝意歡聲細語:“王姨,您好。”
“好孩子,回來就好,這些年難為你了,”王夫人將打量一遍,“你應該比初姒大幾歲吧?有男朋友了嗎?”
謝意歡靦腆道:“大四歲,還沒有。”
“有合適的人就要抓了,你看你妹妹都已經定下來了。”王夫人說著就轉頭,笑地看著站在一起的郎才貌。
“初姒,淮州,你們這對未婚夫妻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呀?我看要不就今年把事兒辦了吧?”
初姒被問得一愣。
從懵懵懂懂地知道什麼是男之起,戚淮州就是的未婚夫,他們至當了十五年的未婚夫妻,有之親的“事實夫妻”也做了兩三年。
但什麼時候變合法夫妻,他們從來沒有討論過,也沒有人問過,乍一提起來,初姒不知道怎麼回答,下意識去看戚淮州。
戚淮州剛好低頭,兩人目在半空對上,他神一如既往清淡,眸底深深幽幽,釀著難以分辨的意味。
初姒含糊其辭:“我才幾歲啊,再過幾年,不著急。”
謝母和謝意歡像是松口氣,態度都比剛才自然了許多,謝母笑道:“現在的年輕人不像我們那會兒,都想晚婚晚育。”
王夫人對這回答不太滿意,但關系再親,到底是別人家的事,不好窮追猛打,只能對戚淮州說:“初姒是很招人喜歡的孩,你要珍惜呀。”
“您說的是。”戚淮州握住初姒的手。
初姒不知是被他那溫溫和和的四個字擊中,還是被他手上溫度勾住,心下有些小別扭,應付了王夫人幾句后,就拉著戚淮州走了。
王夫人仍與謝母說著話,言語傳還沒走遠的戚淮州耳朵里——
“誒,你又不是不知道,我最喜歡初姒,要不是你們家早早跟戚家訂了婚,我還想初姒做我的兒媳婦呢,你看,我兒子遇初,和初姒也有天生的緣分。”
王遇初。
這個人,戚淮州認識。
印象里,跟初姒關系很好。
初姒不想再被人看來看去,索出了宴會廳,往沒什麼人的地方走去,一出去,就放開戚淮州的手。
戚淮州眼底倒映著院子里的燈,影燦燦,只是沒什麼溫度:“你跟王家的關系很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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