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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天才雜役》 第二章 誤入歧途

「從今天晚上開始,你必須專心致誌的修鍊勁。」呂忠起心腸,嚴厲的說。從小他對呂誠就很溺,捧在手心怕摔了,含在裡怕化了。

從五歲開始,呂忠就要求呂誠修鍊勁。但當時呂誠小孩心,他又怕累著呂誠,所以給呂誠選的是垂坐式。修鍊門有兩種坐式,一種是盤坐式,盤坐式又分雙盤、單盤、自由盤。

雙盤為左腳放在右大上,右腳放在左大上,雙手相合置於小腹前。這個坐法隻是為了穩固不搖,沒有相當功夫不易做到。單盤為左在上右在下,手勢如前。自由盤是一般人習慣坐法,他覺得也不適應呂誠,就給他選了垂坐式。

所謂垂坐式,就是坐在高低適宜的椅子上,以坐下來大保持水平為度。小垂直,兩腳平行著地,兩膝間可放下兩拳為宜。但就算是這樣,幾個月下來,呂誠也是毫無進展。後來他又換了自由盤、單盤和雙盤,但呂誠總是無法進展。

以至於幾年之後,很多人都認為呂誠是塊練武的廢。但呂忠還是不死心,他認為是自己太過放縱,反而害了呂誠。

「練功的注意事項我已經跟你說過多次了,今天再強調一次。」呂忠讓呂忠盤坐到床上,採用雙盤坐式。

「爹,你別說了,不就是口、眼、耳、氣麼。」呂誠馬上說道,有的時候父親的叨嘮,簡直就是一種刑罰。

「先吞津再視,留意呼吸,不能用口。」呂忠還是叮囑著說。

修鍊定的時候,對五是有要求的。比如說口腔,要自然閉合,舌尖上卷輕抵上顎。唾分泌得多了,將舌放下,慢慢嚥下,此謂「吞津」。其實是眼睛,要閉目視,練到那一步就視那一部位。若練功時心猿意馬,思如湧,就睜開眼睛,注視虛空或鼻尖時,打斷思路,閉目再坐。此謂「慧劍斬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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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次是耳朵,要用耳朵留意自己的呼吸,保持從容自然,沒有糙的聲音。最後是呼吸,呼吸是勁執行法的關鍵問題,越到後麵越重要。一定要注意自然呼吸,不可有意深呼吸或快、慢呼吸。一特別要注意呼氣,吸氣時任其自然,自無流弊。最重要的是,不可用口呼吸。

這些事項,他在十年前就一直叮囑呂誠。看到呂誠按照自己的要求,雙目微閉,自然呼吸,他就悄悄退出了房間。練功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,雖然他無法跟宋家莊的一樣,給門人提供室,可是他也會給呂誠儘力創造一個相對安靜的環境。在呂誠修鍊的時候,他就坐在門口,一直要等呂誠收功。

其實呂忠並不知道,他剛一走,呂誠驀然就睜開了眼睛。他並不是因跟呂忠擾,而是已經了習慣。他微微抬頭,在屋角的缺口中,斜著把視線了出去。天華國的晚上,星燦爛,但呂誠看的卻不是星星,也不是月亮,而是夜空!

其實從五歲開始,呂誠就喜歡一個人著天空。剛開始的時候,他夜空中的星星很興趣,特別是那些一閃一閃的星星,總覺得是對方跟他在打招呼。但有一次,他在無聊的時候,刻意忘卻星星和月亮,專註的住星與星間,最黑的地方注視,這讓他找到了自己的興趣。

星與星之間是無邊的黑暗,一般人抬頭向天空,看到的都是發的星星和月亮。但如果把這些發都遮蔽,就會出現一個新的世界。著夜空中的黑暗,越越深,越深,到深遠,恆遠,到永恆。

呂誠並不知道,每天這樣的注視,會給自己帶來什麼樣的變化。但他越是這樣的注視,興趣就越濃。興趣永遠是最好的老師,哪怕就是父親讓他修鍊勁時,他也會很快把注意力轉到夜視上來。為此,還特意在屋頂弄了一個小缺口,讓他坐在床上就能注視夜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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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六歲的時候,呂誠就覺得自己的眉心好像有一莫名的力量,可是他並不知道這力量有什麼作用,也不知道會對自己的產生什麼樣的影響。他隻做著喜歡做的事,一直到現在,這力量已經大了,可他還沒有挖掘出有什麼特別的作用。

一個時辰之後,原本已經停了的雨又開始下了起來,而且越來越大。今晚的雲層很厚,不時就能看到天空出現一道道閃電,隨後就是一陣陣的驚雷。這對呂誠的夜視有了一定的影響,可是呂誠此時早就進了冥視,雨水、閃電、驚雷,對他都是極大的乾擾。可是此刻,他的目好像穿了雨水,以一種奇異的方式冥視著夜空。

驀然,呂誠覺眉心的那力量,突然破而出,順著自己的目,穿著屋頂的缺口,穿空中的水珠,朝著那無邊的夜空去!

良久,呂誠緩緩收回目。眉心的那力量,也隨之回到了他。之前呂誠隻是在冥視的時候,朦朧的覺到眉心有一力量。可是現在,他卻實實在在的到了。閉上眼,呂誠的神識想去視這力量,很快,他就發現,自己跟這力量上了朋友。

當呂誠把全的注意力都集中到這力量的時候,他發現,自己可以慢慢的跟這力量通。當他把這力量從眉心調出來的時候,猛然就鑽了前麵的牆壁裡。當這力量進牆壁的時候,他覺自己好像也走了進去,牆壁裡的土質,他看的清清楚楚。

呂誠好像一下子找到了一個最喜歡的玩,他不停的收回這力量,然後再放出去。牆壁、桌子、床、被褥甚至還有自己的。這力量他也不知道是什麼,自己給它起了個名字,應力。這力量能不能製敵他不知道,但是卻能覺萬。雖然距離不遠,最多隻有一丈,可是他就好像多了一隻無形的手和眼睛似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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甚至,呂誠還能應到坐在門外的呂忠。他心裡很是自責和疚,父親已經給了他所有,可是他卻識歧途,十年了,連勁第一層都沒有突破。他兒時的玩伴,大多都已經有了勁,有幾人,甚至還突破到了勁兩層。

呂誠剛一下府,聽到靜的呂忠馬上就站了起來。他一直在門口坐著,哪怕外麵驚雷滾滾,他也無於衷。但裡麵有了靜,他卻一下子就站了起來。

「誠兒,怎麼樣?」呂忠推開門,一把抓住呂誠的手腕,一勁隨之鑽了進去。但很快,他就無聲的嘆息了一聲,鬆開了手。

「爹,你放心,或許我跟其他人有些不一樣,或許什麼時候就突破一層了呢。」呂誠看到父親的臉,知道自己再一次讓他失了。隻不過因為有了應,他現在信心大增,如果說之前他還覺得自己這輩子隻能當個雜役的話,那現在,至也是一個最厲害的雜役。

「希如此吧。」呂忠眼中出從來沒有過的心灰意冷,他知道,正是因為自己的慈,讓呂誠再也不可能為一名武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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