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延舟淡道：“我不一直都是這樣，你第一天認識我嗎？”

樓藏月很難不想起，他以前用各種手段迫屈服的事。

確實就是這個樣子。

臉也冷了下來。

聞延舟道：“既然好聲好氣說話你不聽，那我就只能用你悉的方式對待你了。”

樓藏月冷笑一聲：“放開！”

“舞還沒跳完，顧小姐急什麼，中途離場，可不禮貌。”聞延舟說著又強行帶轉圈。

樓藏月就覺得這五分鐘也太漫長了！

聞延舟握著的手，今天穿了禮服，手套也是長絨手套。

他也不是真想惹怒，換了個話題：“我還聽說，你過年幾天回奉賢鎮小住幾天，每天都去花店買三枝百合花，放在你父母像前，但我記得，你一開始不是買的四枝花嗎？怎麼還水了？”

樓藏月的目極冷極寒：“你監視我。”

否則不會知道這麼多，還這麼清楚。

聞延舟也沒有否認：“我本來還想不明白，百合花代表什麼，現在才直到，這是代表我們四個人，對吧？柳厭倒臺，所以了一枝花。”

他低頭，與目很近。

“總有一天，會連一枝花都沒有吧？”

他也會被除掉。

他說這句話的語氣，竟然還有種約約的，期待。

樓藏月在他漆黑的眼眸里，看到清楚的自己。

也看到自己在看他的時候的樣子。

可以說是一點好臉都沒有。

同一時間，音樂結束，樓藏月轉眼就換上虛假客套的笑，免得被其他賓客看出異樣。

只是話語，依舊刺耳：“總算結束了，聞總怎麼總是有辦法，讓人覺得跟你相

是在刑，我差一點以為又回到三年前。”

說過的，三年前，每次跟他在一起，都要催眠自己，否則就會覺得難以忍。

誅他一次心還不夠，還要反反復復凌遲。

聞延舟抓住轉要走的手，結滾一下：“第二支舞馬上就要開始了，顧小姐再賞一次臉吧。”

樓藏月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，也由衷反被他控制住，直接呵斥：“你有什麼臉讓我給你臉？放開！”

聞延舟不放：“別掙扎，你想鬧大毀了沈妙妙的婚禮嗎？可是沈素欽的妹妹。”

這是威脅！

跟從前一樣的威脅！

樓藏月只覺得有一不控制的怒火直沖上天靈蓋：“你！”

后面的話就被另一道不疾不徐的男聲接了過去：“聞總還是這麼喜歡道德綁架。”

樓藏月一愣。

然后倏地轉——

聞延舟也抬起了頭。

剛才，他們的注意力都在對方上，本沒有注意旁人。

直到現在才發現，有人穿過舞池人海，到了樓藏月后。

他很自然地牽起樓藏月另一只手，回視了聞延舟的目。

聞延舟的神驟冷。

而他們的對峙，終究還是引起周圍賓客的注意，有人問：“聞總和顧小姐……這是誰啊？”

“有點眼，但想不起來。”

“但看這氣場，肯定不是一般人。”

“那當然了，要不然也不敢直接沖聞總和顧小姐去啊。”

“……”

議論聲紛紛，都在猜這個突然出現，俊而陌生的男人是誰？

直到樓藏月喊了他的名字，給了大家答案：“商時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