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,我說不呢”
陳默微微一笑,語氣中卻充滿了認真。
陳廣神一怔,詫異的盯著陳默,尋常時,只要是他開口,后者不可能會拒絕,除非,他是皮了。
看來,他還是太長時間沒有揍人了,以至于,陳默都忘記了,自己這個二哥有多恐怖。
陳廣雙眼微瞇,臉一橫,沉聲道:“看來,你這個弟弟是太久沒被調教過了,都快忘了,痛是什麼滋味了”。
話落,陳廣一步踏出,形宛如鬼魅般沖出。
陳默打得過陳進,究其原因,對方只是手無縛之力的文弱書生,可陳廣可是實打實的武者,雖天賦欠缺,也才堪堪九品,但也絕非普通人能相提并論。
陳廣的拳頭,驟然出現在陳默面前,這一拳并未用盡全力,只是打算給后者一個教訓,不然,憑前者的實力,殺人不過片刻間。
“滾”
簡簡單單的一個字,從陳廣側面傳出,一個沙包大的拳頭驟然而至,還未等他反應過來,臉頰上便如重錘落下。
陳廣飛了,飛了十幾丈,飛出了小巷里。
他有些懵,緩和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,立馬暴怒道:“張龍,我是你的主子,你敢打我?”。
“現在不是了”
張龍淡漠的瞪了陳廣一眼,自打進陳家后,他不是在被后者揍,就是在被后者揍的路上,忍多年,今日擺了對方,下手毫不留面。
“以后,張龍是我的人,二哥,不,陳廣,別仗著你是我二哥就囂張跋扈,你從未跟我講過兄弟面,那我,自然也不是給你留面……張龍,昔日他是怎麼揍你的,今日,你就怎麼揍回來,別跟我客氣,只要不出人命即可”
陳默冷哼一聲,道。
張龍微微微微頷首,輕輕將左手抱著的靈草、藥放在地上,而后拔出腰間木劍。
見狀,陳廣慌了,雖說張龍一直都是他的沙包,從未敢與他手,但他還是很清楚,前者的實力的。
“都愣著干嘛,上啊”
陳廣間滾了一下,對兩個侍衛道。
能為陳廣侍衛的,都是九品武者,再加上自己,便是三個九品武者,三對一,優勢在我。
陳廣拔出腰間佩劍,臉上出一抹猙獰之,以下犯上者,該殺。
“三爺稍稍退后些”
面對三個同境界的對手,張龍沒有一懼,反而輕描淡寫的讓陳默后退,以免到牽連。
陳默微微頷首,方才退后兩步,便瞧見后走來的家丁。
“別讓他逃了,他的手下敢打我,你也別跟我客氣”
陳廣說完,提劍便朝張龍殺去。
那家丁聞言,眼神中多了幾分堅定,雙手握拳頭,激得盯著陳默。
“看什麼看,你以為你能打得過我啊”
陳默雙手一前一后,做了個起手式,“詠春,陳默”。
家丁一愣,詠春是什麼,不管了,反正陳默又不是武者,他就不信,自己還打不過他。
家丁也不是武者,但一直跟在陳廣邊,也見識過不招式,自己私底下學了些,自認為打不過武者,但對付沒有修為的普通人,綽綽有余。
雙腳邁開正要出拳,家丁便忽然覺到右腳一陣刺痛,低頭看去卻見是陳默踩到了他腳上,還未反應過來,陳師傅就切了他的中路,然后一個日字沖拳。
‘噼里啪啦’全往臉上招呼,打得家丁天昏地暗,踩著的右腳無法后撤,就這麼生生挨了幾十下,從站著打到躺下。
陳默打下最后一拳,深深吐出一口氣,還想說一句“我要打十個”,一回頭,張龍已經撂倒了兩個侍衛,至于那陳廣,手中的長劍也被打飛,巍巍,滿臉驚恐的說了些話求饒。
張龍話看著有些呆,但確實人狠話不多的主,無論陳廣怎麼求饒,都沒有停手,愣是將對方揍了豬頭。
“可以了”
瞧見陳廣已經被打的進氣多出氣了,陳默抬手制止了張龍,走到他的跟前笑道:“我的好二哥,你怎麼變這副模樣了,你看你,現在這麼虛弱,你上還帶著錢財呢,若是就這麼走出去,豈不是很危險?這樣吧,弟弟我就勉為其難,幫你保管一下,等你有需要的時候,再管我要”。
說完,陳默就在陳廣的上翻找起來。
陳廣心里都要罵娘了,這都是他的詞兒啊。
天殺的,以前就只有他搶人家的錢,沒人敢搶他的錢。
可如今,他竟然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私房錢被陳默掏了個,裳、鞋子,就連都沒放過。
“窮”
陳默咂咂,一臉鄙夷的盯著陳廣,全搜了,也只是搜出了五十兩銀子,隨后他又在那兩個侍衛和家丁上搜了個遍,也只湊足了一百兩。
錢財搜刮干凈了,陳默連陳廣的佩劍也沒放過,一起打包帶走。
“陳默,你給我記住,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,我要讓父親給我做主,我要讓許叔為我出頭”
陳廣兩眼淚汪汪的說著,一抬頭,忽然發現,街道上人來人往,不人駐足觀他的丑態。
一時間,陳廣憤難當,想要撿起自己的裳穿上,可被張龍打得全上下沒塊好的地方,一點力氣都沒有。
“三爺,這不是去城外的路”
張龍發覺陳默竟然在往帝都中心走去。
陳德旺給陳默留了一房產,但,并不是在帝都之而是在城外,目的很簡單,離他遠點,眼不見為凈。
“誰說我要去城外了”
“那我們這是要去……”
“鎮武司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