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名為‘太羅界’的位面，要比元仙界高級得多。

古圣級的境界，在這里有著別的名號。

在古圣之上，還有數個境界，不是理念環，也不是清濁之力，而是全新的修煉方向。

姜城賦予他們的‘穿越’份，都是這個位面的頂尖大佬們。

通過各種方式，們輕松悉了這個位面的修煉系，也很快用自己的理解去繼續提升。

盡管‘歷練’結束后，這里的修為帶不回去，但悟和經驗卻是無價之寶。

因此，每個人都無比珍惜這次機會。

隨著時間的流逝，他們融到了這個世界，對這里的認知也越來越深。

一個疑也漸漸縈繞在了每個人的心頭——如此強大的世界后來是怎麼消亡的？

這個問題，紀靈涵和林寧想不明白，菱和謹想不明白，就連無定古圣和秋雨璇也同樣想不明白。

日復一日的歷練里，們之中許多人在此位面的境界繼續提升著，同時也發現位面的層次仍然在上升。

也就是說，這個位面仍然沒有到達上限。

每一天，太羅界都在變得更加富、更加浩瀚、更加玄奧。

這讓每個參加‘歷練’的人都到無比興，他們如似的汲取著新的力量，產生更多的悟，也著太羅界的每一分變化。

那衍化仿佛沒有止境，帶著們這些位面生靈一路直奔傳說中的至高真諦。

直到某一天，無定古圣約察覺到了一特殊的氣息。

那是類似于混沌和天地法則織的氣息。

隨后，秋雨璇、仙母、謹、菱、紀靈涵等人也陸陸續續覺到了這氣息。

們并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。

有的人仍然在為位面的鼎盛而喜悅，有的人約預到了一不對勁。

只是，后者想要而退時，才發現自己已經無法離太羅界。

這個位面太強大了，強大到頂尖高手在它面前也渺小如塵。

他們很難找到位面的邊緣在哪，而即便找到了，也擺不了它的影響。

更何況，他們的一道行都是依托著這個位面而構建，也離不開它。

就這樣一點點繼續衍化著，繼續強大著，所有人都像是坐上了一趟下不去的高速列車，跟著位面一起向著未知的目標瘋狂奔馳。

極一部分人越發不安，但大部分人仍然沉浸其中。

終于有一天，他們的大限同時到來。

那天，所有人無論修為高低，全都到一神的‘暖意’從軀的每個角落散發而出。

那暖意令他們覺自己的軀和神魂意識全都飄在了云端，也不知是升華還是沉淪。

有的人覺到不妙，努力刺激自己，希能夠清醒過來。

但當他們沖出府，看到外面的景象卻早已換了模樣。

天地間一片朦朧，氤氳的霧氣飄飄，變幻莫測。

明明很不對勁，卻又給人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定，仿佛這就是自己應該有的歸宿。

有人繼續掙扎，但終歸無濟于事。

他們覺自己好像在一點點融化，融到四周的天地之間，直到最后一意識消亡。

在那最后一刻，無定古圣和秋雨璇努力撐開自己的理念環，想要擺出去。

他們是‘太羅界’最后還存活的生靈，但兩人的環也在更加劇烈的芒照耀下迅速消融，直至理念化作虛無。

當一切結束之后，眾人再次回到了現實。

著面前的姜城以及悉的日月星辰和山川河流，著原本屬于自己的古圣級仙力修為，每個人都泛起了劫后余生的慶幸。

還好，剛才那只是一次并不真實的旅途。

“天吶，剛才發生了什麼？”

“到底怎麼回事，我明明修煉得好好的，怎麼突然就失去意識了？”

“是我修煉出什麼問題了嗎？”

“不，我最后看到整個太羅界都變了！”

“那場夢境出錯了吧？”

“難道是姜盟主提前終止了歷練？”

相對于議論紛紛的其他人，向來和城哥不太對付的秋雨璇這次反而是保持了沉默。

而無定古圣和仙母也出了若有所思的神。

菱和謹，以及紀靈涵、林寧、繆雨等人也似乎想到了點什麼，因為在‘太羅界’的那場歷練后期，們都覺到了異樣。

姜城環視眾人一圈，這才搖了搖頭。

“我并沒有提前終止歷練，你們最后經歷的，就是太羅界消亡的時刻。”

許多人都一臉不可思議地驚呼了起來。

“什麼？”

“太羅界消亡的時刻？”

“這怎麼可能？”

他們想起了歷練之，姜城就說過這是個已經消亡了的世界。

但仍然無法理解。

“就算要消亡，也不該是那個時刻吧？”

“對啊，當時的太羅界多鼎盛啊，可以說是如日中天，而且也沒發什麼大劫，更沒有至那種大魔頭出來禍蒼生，怎麼就突然毀滅了？”

“這本說不通嘛！”

“就算是盛極而衰，那也應該有個衰落的過程吧，太羅界當時的狀態本不符合那個特征。”

“因為混沌。”

姜城淡淡道：“太羅界的消亡并非毀滅，在天地循環法則的作用下，最終化作了混沌的形態。”

“真正算起來，那其實算是一次位面的進化。”

“只是混沌沒有什麼屬，也不是你們能夠調的力量，所以對于當時太羅界所有的生靈而言，那相當于末日罷了。”

“化作混沌？”

眾人面面相覷。

“竟然會有這種事？”

“好端端的位面，怎麼會變混沌？誰干的？”

他們完全無法理解這種事。

姜城攤了攤手，“沒有誰去干那件事，一切都是天地法則和位面自己的意志。”

無定古圣雙眉微微一，似是想明白了點什麼。

“姜道友的意思是，位面衍化到最后，都將化作混沌？”

城哥點了點頭。

“正常來說，確實如此。”

這個回答使得眾人面劇變，冥祖恭聲問道：“位面屬于清氣系，與濁氣無干，怎會化作混沌？可否請姜盟主賜教？”

面對一雙雙充滿疑的眼睛，姜城緩緩道：“你們修過道，也悟過規則，應該明白有就有，有正就有反的道理。”

話說到這里，無定古圣恍然大悟。

“清濁同樣是兩面，純粹的清氣無法一直獨自存在下去，位面想要繼續衍化，勢必要與濁氣結合，如此方能達到平衡。”

“這是太羅界的層次遠高于元仙界的原因，卻也同樣使得太羅界朝著混沌衍化，最終在極盛期化作了真正的混沌，就連位面生靈也無法幸免，對否？”

“是的！”

姜城微微頷首，“這也符合天地法則的循環至理，位面從混沌中來，最終又回歸到混沌。”

“伱們追求更高的世界，其實就是那樣……”

這個回答，讓向來以元仙界為己任的仙母本無法接。

急聲道：“不可能，若是位面的最終歸宿就是混沌，那元仙界之前的兩個紀元怎麼解釋？”

眾人心同樣本能的不愿相信那個解釋，因為那個歸宿讓們心深產生了一的恐慌。

于是連忙附和。

“對啊，元仙界都毀滅過好幾次了吧？”

“不是沒有變混沌麼？”

“而且還獲得了新生！”

這次不用姜城開口，謹就給了他們解釋。

“元仙界那三個紀元并非真正的位面毀滅，天道和世界本源都無損，只能算是天道換一種運轉方式罷了。”

“三個紀元以來，元仙界的層次其實是在逐級提高的，它并沒有在中途停止衍化的腳步。”

仙母迫不及待地喝道：“那元仙界之前的四個世界呢？又怎麼解釋？”

不能相信元仙界的結局是變混沌。

為此，甚至不惜用真正的位面毀滅來繼續反駁。

“那是另一種歸宿。”

姜城注視著的眼睛，并不在乎激的緒。

“之前那四個世界的層次本就不高，清之力一路發展到最后的極點，失去平衡，無力為繼，最終只有真正的毀滅一途。”

到了這一步，在場所有人都明白了過來。

位面的衍化，要麼清之力一路走到黑，直至徹底的毀滅。

要麼后期融合濁之力，那樣位面層次會繼續提升，但最終會化作混沌。

無論哪一種，對他們這些位面之上的生靈來說，都不是什麼好結果。

想到元仙界將來會出現其中之一的況，在場眾人再也沒了之前的興致。

他們現在想的都是同一件事，那就是怎樣活過那一天。

看著眾人愁眉苦臉的模樣，人群中的三眼虎發出了不以為然的笑聲。

就見他昂著腦袋，如同救世主一般越眾而出，盆大一咧，嬉笑道：“這麼容易解決的問題，大家怎麼都一言不發呢，難道是故意假裝想不到？”

“不會吧，難道現在都流行裝低調了？”

眾人本就一籌莫展，現在這虎妖還跑出來怪氣，頓時氣得肝疼。

要不是考慮到他和姜掌門關系不一般，估計都有人出來揍他了。

白虎大帝沒好氣地喝道：“你最好能放出個別致的屁來，要不然我們給你打出來！”

面對這位虎族首領，三眼虎想起了曾經被特訓的黑暗時，不由得了脖子。

“咳，其實很簡單嘛，元仙界毀滅或者化作混沌之前，咱們一起搬到其他位面不就行了？”

“等到下一個位面也要走到末日的時候，咱們再去下下個位面，反正一直飄著唄。”

他這麼一說，許多人的眼睛都亮了起來。

沒想到這虎妖還真能說出點有建設的方案。

“位面旅行者，聽起來似乎也不錯的樣子。”

“雖然居無定所，但至能一直活下去吧？”

不過很快也有人提出了質疑。

“其他位面的修煉系和元仙界不同，不再是仙力系。”

“咱們過去后，必須從頭開始，何其艱難？”

“而且你們別忘了，那些位面本就有修煉生靈，與之前姜盟主創造的四個無人世界可不同。”

“我們這毫無修為的億萬生靈去了那邊，豈不要被人家本土仙人扁圓？哪有出頭之日？”

人群中，單泰忽然笑道：“其實也不用太擔心嘛，有姜掌門和秋神在，其他位面的本土仙人欺侮不了我們。”

秋雨璇當初在第二世界，沒有修煉之力，仍然能夠隨便秒人，撼位面。

這源自于自力量的特殊，這方面只有掌握了清之力的至能夠與之媲，即便無定古圣也比不了。

太羅界那次歷練，如果不是穿越其他份，而是本過去，最后位面化作混沌的終極大劫是可以超在外的。

至于城哥，那就更不用說了。

混沌之力直接秒天秒地，不任何位面的影響。

想到這里，眾人的目匯聚到了這兩人上。

秋雨璇沒有反對這個提議，姜城卻是憾地搖了搖頭。

“不是我不想罩著你們，而是你們本到不了其他位面。”

“想要實現你們所說的位面旅行，要麼化作混沌，要麼掌握混沌之力。”

三眼虎滿不在乎道：“那城哥你把我們全部裝進特殊空間，一起帶過去唄。”

姜城無奈地攤了攤手，“帶著你們穿越混沌壁壘，進其他位面的瞬間，你們就會全蒸發。”

“那我們就修煉出混沌之力！”

“對，那我們也修煉到那個層次！”

“自己也有了混沌之力，那就算位面化作混沌也影響不了我們了吧？”

看著眾人重燃斗志的模樣，姜城哭笑不得。

混沌之力有那麼容易得到嗎？

就連清之力，目前也只有至這唯一一位功領悟的吧？

更何況……

“即便你們真的天賦異稟到了混沌層次，也只是化作混沌，回歸原始罷了，那和死了也沒啥分別。”

他能得到混沌之力，完全是系統和悟道仙樹一起開掛搞出來的，其他人哪有那個機會？

“啊這……”

眾人徹底絕了。

“難道真就沒有辦法了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