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了十年,他現在真是一刻也不想等了。
作者有話說:
嬴風:開演!
顧今月:十年都能等,再等個幾年也不遲吧。
第3章 作戲
那我們是怎麼親的?
顧今月是被熱醒的,全像被放在火架子上炙烤。
睜眼一看被風輕妄摟在懷里,他溫偏高像個火爐,熱氣穿薄薄的衫在上,燥得慌。
頭頂傳來綿長平緩的呼吸,他還在睡。
抬眸往上看,只能虛虛看見他模糊的側影,這并不影響流暢的下頜線和拔的鼻梁勾勒出俊逸的面容,沉睡的風輕妄斂去鋒芒,只余風華。
顧今月不由看愣了片刻,恍然回神后試圖不著痕跡移,發現腰間的大掌巋然不。
他抱了自己一整晚也不會覺得難麼?
還未等想到答案,風輕妄忽然了,他無意識地將手朝里攏了攏,讓辛苦大半天的努力頓時化為泡影。
顧今月:“……”還不如直接推開他。
兩人這下得更近。
風輕妄一向警覺,馬上發現懷中人的僵,半瞇著眼睛啞聲問:“怎麼不多睡會?”
他嗓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,像只小爪子似的撓在顧今月心上,下意識想從他懷中逃開。
“別。”腹部的鐵壁住扭的腰,聲音變更啞:“再我可就忍不住了。”
顧今月一聽臉漲得通紅,風輕妄的更熱了,原本僵的子被他燙得全發。
過了好半晌,他的呼吸才從急促變得平緩,聽他長舒一口氣嘆息道:“我還要等多久啊……”
顧今月不敢接話,把頭得很低,恨不得原地消失。可風輕妄似乎執意要得到回答,出一只手上的臉,迫仰頭對視。
他眼底似有暗流過,輕笑道:“告訴我,你總得給我個時間。”
顧今月微微張,半個字說不出來,偏頭想躲開灼熱的視線卻被他的手溫又強勢掰回來。
直到被他盯得心里發怵,才訥訥道:“我不知道……”
風輕妄于而言實在是有種說不上的陌生,但周圍所有人都在告訴,他們是夫妻,是天底下最親近的人。失憶后風輕妄不僅從未指責過的一句不是,反倒悉心照料,吃穿用度,無一不細,就連伺候的婢也絕非普通奴仆,一看就是經過嚴苛的訓練。
“不知道?"
風輕妄語氣略顯不滿,他收起笑容淡淡道:“我問過大夫,他說你除了記憶上還有些問題,其他地方都無大礙。”
他不笑的時候有種渾然天的矜貴威嚴,令人不自覺服從。
顧今月聽出“其他地方”的言外之意,臉燒得滾燙,快趕上風輕妄的溫,干脆兩眼一閉,企圖逃避這件事。
風輕妄哪里瞧不出打什麼主意,可這事由不得回避,人在邊卻只能看不能吃,他快要忍到極限了。
他變換語氣,看似溫聲商量實則下達最后通牒:“三天,我再給你三天時間。”
顧今月理智上知道不應該拒絕夫君的親近,可心里總有一種奇異的陌生,佯裝皺眉嘟囔道:“我頭疼?”
一聽到說不舒服,風輕妄下一秒清醒過來,五指小心上后腦勺,那里有一塊糙的疤痕,那日找到人時躺在泊里,滿頭滿臉都是。
他不怕見,卻怕見到流。
“是這里麼?”他收起調笑的心思,確認傷口沒有裂開,腫塊也消散后吐出一口濁氣,“我大夫來給你看看?”
聽到大夫,顧今月下意識與苦的藥聯系在一起,睜眼及時扯住他要下榻的擺,“我躺一會兒就好了。”
風輕妄見眼神清明,哪里有不舒服的模樣,分明就是誆他,心里不由發笑,面上卻愈發嚴肅。
“頭是人很重要的部位,不比其他,還是要找大夫確認一下我才能放心。到時候說不準還要調整一下藥方,還要再給你扎上兩針。”
他心里清楚怕什麼,故意使壞。
顧今月果然上當,臉大變:“也、也沒有那麼嚴重,我只是剛剛醒來的時候有些昏,現在好多了。”
怕風輕妄不信,掙扎著起打算下床給他轉兩個圈,不料頭還未抬高幾寸就被一個重上,口悶得不上氣,耳畔是急促的息聲。
風輕妄似笑非笑盯著:“既然你現在沒什麼不舒服了,那麼我們繼續剛剛的問題?”
“剛剛的……“顧今月心知裝聾作啞沒有用,想著能拖一天是一天,點頭答應:”三天就三天。”
風輕妄似認真似玩笑打量:“到時候你不會又頭疼吧,要不我還是找大夫來看看?”
知道他是識破了自己剛剛的謊言,顧今月臉通紅別看眼,卻被一只手輕住下頜轉了回來。
他幽的雙眸中像藏著一只野隨時隨地想要掙桎梏,顧今月心里一,手不自覺雙手叉在口。
風輕妄輕描淡寫地一手抓過的兩只細白的腕,高舉過頭在枕上,他俯而下以額相抵,兩人之間登時再無阻隔。
“你……”顧今月心里發虛,強忍著懼意:“不是說好三天?”
風輕妄抿一笑:“我是個商人,你總要讓我先收點利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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