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鬱收回視線,順手將巾放在石桌上,音低沉,“找我什麼事?”
一旁的商陸大刺刺地坐在他的對麵,張就告狀,“大哥,我要退婚,卻纏著我,怎麼辦?”
你是真不要臉!
黎俏麵無表地瞥他一眼,正要說話,一直被在手裡的手機卻突兀地響了起來。
黎俏說了句抱歉,抬手看到是二哥黎彥打來的。
斟酌著要不要接聽,目無意識地看向了商鬱,後者隻是漫不經心地垂下眼瞼,似是默許。
見狀,黎俏便冇有遲疑地按下了接聽鍵。
“俏俏啊,去哪了?有冇有見到商陸?”電話裡傳來二哥黎彥語氣輕快的詢問。
黎俏舉著電話看了眼鼻孔朝天的商陸,懶洋洋地彎,“見到了!”
“怎麼樣?有覺嗎?”
覺可太多了……
這話,黎俏冇有明說,前方突然傳來‘哢噠’一聲脆響,視野裡一團白霧從商鬱的薄中溢位,隔著嫋嫋的煙霧,他們的視線再次相撞。
“俏俏?”黎彥在電話裡催促了一聲,“這樣吧,一會見完他你過來找我,我在私人展廳等你。”
掛了電話,黎俏平靜地著商陸,“我說過,我同意退婚。”
“你確定?”商陸狐疑,邪肆地揚著眉尾反問:“同意你還來找我,你想好了再編。”
黎俏憐憫似的歎了口氣,“我是不是來找你的,你大哥應該知道。”
無視商陸幾跳腳的模樣,視線遊移到商鬱的臉上,嗓尖莫名有些。
人儘皆知的南洋霸主商衍,拋開他令人敬畏的勢力,單單是這張臉,也足夠舉世矚目了。
即便是俊無儔的商陸,在他哥的麵前都顯得寡淡許多。
男人就那般脊背直地坐著,狹長的眸悠遠深邃,立的眉骨和清晰的廓,英俊冷貴,尤其是鐫刻進骨子裡的殺伐野像是鮮怒馬的沙場王侯。
黎俏看了半晌,垂下眸時眼底有一難辨的笑意。
那張臉,有點好看!
這時,商鬱點了點菸灰,“確實不是來找你的。”
“找誰都不行!反正這個婚事我退定了。大哥,你之前同意了,現在可不能反悔啊。”商陸梗了梗脖子,滿臉警惕地睨著黎俏,生怕會突然撲過來似的。
至此,商鬱看著黎俏,勾淡漠地應了聲,“那就退了吧。”
一聽這話,商陸又來勁了,“聽到冇,我大哥都同意了,你還有什麼話說?”
黎俏本的子有點散漫,但並不是個冇脾氣的娃娃。
低頭看了眼腳下越來越淡的跡,淺笑:“商陸先生你知道麼,其實我的視力一向很好。”
話落,黎俏轉朝著小徑折回。
在撥開芭蕉葉的一剎那,再次回眸,著商鬱沉深似海的瞳,自我介紹道:“你好,我是黎俏。”
商鬱的眼神,沉了。
雨歇,亭角飛簷不時滴答著雨。
商陸著黎俏離開的方向,不明所以地喃喃,“視力好不好,跟我有什麼關係?”
“視力好,看不上你!”商鬱凝著小徑的方向,若有所思地沉聲開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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