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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左道傾天》 第一章 左小多、左小念

星魂大陸。

炎武帝國。

中原,凰城。

清水區。

舞家園小區。

……

……

……

……

“狗噠!”一個清脆的聲。

正眼神茫然回憶夢境的左小多散的眼神緩緩聚焦,然後鬱悶的用被子矇住了腦袋。

“小狗噠……”聲音又傳來,拉著長腔,而且有些歡快,證明聲音的主人此刻非常愉悅。

但是左小多的心很不愉悅。

因爲‘小狗噠’這個名字是的他。任何人被稱作小狗噠估計都不會愉悅。

但現在左小多不能生氣。

他也不敢生氣。

他不知道自己已經擁有過多名字了。

恩,沒錯,正在喚的正是自己的老媽。敢生氣?

百分之百的只有無奈。

從老媽和老爸裡,自從左小多開始有記憶以來,就記得自己的名字如同浩瀚長江的沙子,無盡星河的星星,辣麼多。

而且什麼名字全看老爸老媽心

愉悅的時候,狗噠,小狗噠,小貓貓,小咪咪,小蛋蛋,小親親……想到啥就啥。

一般的時候,小多,基本就很嚴肅了。

不好的時候,尤其是自己惹到他們的時候,小王八蛋,小混賬,小兔崽子,小瓜慫,小赤佬,小討債鬼,小沒良心……更加是應有盡有。

而且是吊著各地的方言

左小多有時候都很奇怪,自己父母這是多麼淵博啊,從南到北從東到西各地方言無所不知無所不曉,而且是專門用來罵自己的……

稱呼,是自己對父母心揣測的晴雨表。

比如現在小狗噠,狗噠,證明母上大人心愉悅,既然愉悅,就不會輕易生氣,那麼自己不答應也就無所謂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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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我得從自己被稱呼什麼名字來推測自己是不是要捱揍了……我太難了。

左小多躺在牀上,默默嘆氣。

稱呼的狗噠小狗噠……倒也罷了。問題是,左小多對自己現在這個名字,也十二萬分的不滿意!

小多?

你聽聽,這是個神馬名字?

一點都不霸氣!

比如有個同窗,名字趙江湖!多麼豪氣?還有位李長天;聽著就牛

但是自己的名字這就……

而且,那天……

老爸喝多了些酒,瞅著心愉悅,於是左小多很膽壯的問了一句:爲啥我的名字小多?能否換一個好聽些的名字?

老爸當時斜著眼睛看著自己,很嫌棄的目,斬釘截鐵的說:“不行!”

“爲啥?”

“不爲啥!改名就是不行!”

“那爲啥小多,總能說吧?”

當時老爸哼了一聲,翻了個白眼,淡淡道:“因爲你的出生,對我和你媽來說,有些小小的多餘。”

……

小小的多餘=小多?!

左小多覺得自己當時的心就像上面這一串省略號。

你們是嫌我的出生破壞了你們的二人世界?

我就這麼多餘麼?

誰家有了脈傳承不歡天喜地?尤其我還是個帶把兒的。咋到了你們倆這裡就多餘了?

當時左小多眼淚汪汪的問:“你們就這麼嫌棄我麼?”

老爸喝了口酒,慢條斯理的……

恩,這裡需要特別說明一句:小多老爸的氣質很是文質彬彬,儒雅瀟灑,而且英俊拔,很是一幅濁世男子的樣子,除了有點懶完全沒有缺點……

老爸慢條斯理的說:“本來很嫌棄,後來你媽發現,自從有了你,居然多了一個好玩的玩……發現有個孩子還是好玩的,於是玩著玩著……慢慢地,也不怎麼嫌棄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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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到這兩個字,左小多到暴擊,直接自閉了。

你倆生了一個玩

老媽在旁邊振振有詞:生個孩子不就是用來玩的麼?就像你李嬸家養的貓,你王大媽家養的狗;不管是啥,總得養一個玩吧?

您說的好有道理。

我竟無言以對。

那天晚上的談話,到此爲止。

左小多覺得自己再也沒有任何興趣追問什麼別的,懷著一顆飽創傷的心,回到了自己房間。

左小多覺得這多虧了自己大心臟。

他覺得自己可能就是太豁達了,居然對這樣的嚴重打擊,也沒放在心上,依然沒心沒肺的過來了。而且最神奇的是,過了那天晚上,他自己居然就釋然了——不對,正確的說,那天晚上還沒過去,他就釋然了。

哎,我本就是一個玩……玩,就玩吧……

這世界上,誰還不是誰的玩咋著?

但是,能不能改個名?

……

“狗噠!”

一聲暴吼在門口響起,老媽氣勢洶洶的一把推開了門:“你沒聽見?!你聾了?”

左小多duang一下子從牀上彈了起來,一臉諂:“聽到了聽到了,我這不是正準備去和娘你幫忙幹活兒去嘛……來了來了……”

門口,材窈窕高挑面目姣好堪稱是絕的、看起來只有二十七八歲的這位麗的子,正是左小多的母親。

親生母親!

在絕大多數人看到左母第一眼的時候,難免會心生傾慕,浮想聯翩,眼前看起來這般的溫賢淑,想必就是傳說中脾氣好、人材出衆的賢妻良母型佳人。

但是隻有左小多自己知道,這位在外人眼中溫賢淑的賢妻良母,在對待自己這個親生兒子的時候,是如何的可怕與恐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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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小多在母上大人的影之下生活了十七年之久。現在已經發展到了一聽到老媽的吼就條件反的立正的地步。

那溫賢惠的麗的臉龐只要一板起來,左小多就覺自己的屁一陣陣的痛——因爲伴隨著的,絕對是一頓味的竹筍炒

手下毫不會留的。

一般人家裡基本都是嚴父慈母;而左小多家裡,正好翻了個個兒:嚴母慈父。

慈父……其實也算不上多慈,或者說漠不關心沒心沒肺更合適;但嚴母,這是真嚴啊!

左小多其實有些想不通的,這麼多年歲月過去,居然沒有在母上老人家臉上留下半點痕跡。

依然如此青春靚麗。

當然,自己家老爺子也是一樣,看上去二十六七八九;反正絕不超過三十歲。玉樹臨風洵洵儒雅,讓人一看就能心生好,以爲是什麼文人墨客之類的有學問的人。

但實際上……

呵呵。

……

“幫我幹活去?”母上大人的臉上充滿了懷疑:“狗噠你會這麼有孝心了?”

左小多狗的蹦起來,殷勤的爲母上大人肩膀:“哎呀,娘天天這麼勞累,兒子看了心裡不落忍,我給您……”

吳雨婷瞇著眼睛,著兒子的按,舒服的說道:“想要錢?沒有!我告訴你左小多,你這個月的零花錢,已經提前預支花了,想要從我這裡打主意,趁早死了這條心。”

左小多頓時住手,帶著哭腔道:“您真是我親媽……太絕了,我這還沒開口……”

吳雨婷翻個白眼,居然有一種青春覺,撇撇道:“你從我肚子裡出來的,我能不知道你想啥?”

左小多垂頭喪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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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別想跟你爹要!”

左小多如喪考妣。

“更別想和你小念姐要!我都會提醒他們,誰敢給你錢,試試!老孃這麼多年頭一次聽說爲了個夢要錢的,左小多,你理由也是奇葩呀。”

左小多徹底的萬念俱灰,剎那間覺生無可!哀求道:

“媽!我有正事!我真有正事!!”

吳雨婷嗤之以鼻:“作爲一個十七歲還在武徒晃盪的人,而且是在初級武徒晃盪的人;而且已經在初級武徒晃盪了五年的人……而且是一個一天能睡十四小時的在初級武徒晃盪了五年的人……能有神馬正事?”

左小多眼淚汪汪的捂著心臟:“媽,我覺我到了扎心的傷害……”

“你還有心?”

吳雨婷冷哼一聲,轉而去:“快些來幫我擇菜,你爸和你小念姐快回來了……你爸吃完了還要睡個午覺,你小念姐吃完了就要打坐修煉,準備衝擊界了……這關口休息不好可不行……你趕的,再磨蹭,老孃打斷你的狗!”

母上大人重重一哼:“兩條!!”

左小多噤若寒蟬……急忙夾著尾跟了上去。

“媽,您通通放著,我來,我全包啦!”

……

一邊摘菜,左小多一邊長吁短嘆,眼珠轉。

有什麼辦法,可以從老媽手裡騙出點……呃不,是哄出點錢來呢?不需要多,只需要三千,不,兩千也是可以的,實在不行一千五……也行啊!

那樣就能實驗一下,自己這怪夢,是不是真的,那個世界,是否真實存在?

這真的是個夢嗎?

自己真的在那個世界做了那麼多年的江湖騙子……呃,相師?

“錢啊……你是我心中永遠的怨念啊……”

……

中午。

客廳裡菜香四溢。

門口吱呀一聲,一個聲音道:“好香!看來今天要喝點才行。”隨即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人走了進來。

材頎長,劍眉星目,英俊瀟灑,黑髮如墨;一服,更讓他的材顯得玉樹臨風一般;黑亮的皮鞋,一臉的沉穩溫和。

正是左小多的父親,左長路。

自己號稱腳下長長大路的左長路。

“小念還沒回來?”

左長路例行公事的問了一句,其實心裡明白兒每一天都要比自己晚回來一刻鐘左右。大家的時間觀念都是格外的準確,基本不會有差錯。錯過這個時間,基本就不會回來吃了。

說著就在餐桌前坐了下來,一臉笑容道:“婷兒,那玩意,我給小念找來了。”

吳雨婷著手走了出來,驚喜道:“找來了?花了多錢?”

“寥寥錢。”左長路微笑:“你別管了。”

左小多眼睛頓時燈泡一般亮了起來:錢?!

“奧。”吳雨婷溫一笑:“那行,等小念回來,不知道多高興。”

左小多在廚房盛湯,豎著耳朵聽著,角嘟起來:又給姐姐買禮了,又沒我的……要是有我的就折錢……

“什麼事高興?”一個恬靜的聲音靜悄悄傳來,門口一陣輕響,似乎在換拖鞋;隨後,一個一走了進來。

頎長的軀,將將一米七的樣子,稍微偏瘦,卻是纖穠合度,順的長髮,恬靜的面容,一雙麗的眼睛便如兩個小小的清澈見底的水潭……整個人便如同一朵淨水蓮花,不染俗塵。

任何一眼看到這個的人,都會油然升起這樣的覺:這個姑娘,好乾淨,好純淨!然後纔是突然充滿了心中的驚豔!

這個似乎天生的就備一種氣質,讓看到的人,心中都不由自主的沉靜安寧下來,面對這樣的天姿國,甚至生不起的念頭,只有單純的欣賞!

正是左小多的姐姐,左小念。

“爹爹早回來了。”左小念恬靜的臉上溫暖起來,探頭左右尋找,問道:“狗狗沒在家呀?”

左小多在廚房憤怒的咆哮一聲:“不要我狗狗!”

左小念嘿嘿笑了笑,這一笑,卻爲平添了幾分俏,整個人也頓時活潑起來,翻翻白眼道:“你狗狗你能咋樣?狗噠!小狗狗!哈哈……”

左小多舉著飯勺衝出來,卻被吳雨婷一把扭住耳朵:“你要造反啊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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