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時候大夫人自然不會是為說話或者護著。饒雪空知道,大夫人不過就是急著讓進去老太太/待,好等著看戲。
不用,也不可能一直躲在門外不進去。饒雪空對蘭草道:“你就在這里候著。”
蘭草卻有點著急:“小姐,奴婢跟著您進去吧。”如果老太太要打小姐,可以撲上去擋一擋。
善良又護主的小蘭草如是想著。
“在這候著。”饒雪空瞥了一眼。蘭草了一下,果然不敢跟著。
三小姐什麼時候竟有這樣犀利的眼神啊,好懾人!
饒雪空進了大廳,春云就瞪了一眼,的手背有一道小口子,雖然很小,那也是見了的,春云是大夫人邊一等丫鬟,也養得細皮,不耐疼。這麼道小口子都能讓眼眶發紅想哭了。
嘖,比柳云薇這個千金小姐還貴。
王柳氏死死地瞪著,大夫人一副有些擔憂又有些生氣的表,眼底卻又有些幸災樂禍。
柳老爺似乎原來是發怒著的,但是的目掃過去,他卻的目卻突然閃開了。
另外就是那些個丫鬟,無一不是等著看戲的神,特別是春云和王柳氏的丫鬟小蘋。
饒雪空突然微微一笑,作很是瀟灑地福了一福,“見過爹爹,母親,老太太。”
老太太是放在最后的。你們忘了麼?那就給你們加深印象,上回說過了,這是柳府,不是王家。
柳老爺果然將飄移的目又轉了回來,大夫人見勢不對,立即道:“云薇,老太太說你昨兒將老人家拒之門外,你可知道這是大不孝?咱柳家雖說是商賈之家,但是向來注重禮儀孝道,你看你大姐姐可曾做過這種不孝之事?”
一開口就給蓋下了大帽子,不孝,真嚴重啊!
饒雪空心中冷笑,慌忙道:“母親,兒真不知道此事!老太太何時去了我西茉院?”
王柳氏一聽這話立即大怒,指著喝道:“你這個小賤蹄子!敢裝不知道?”
這話一出,大夫人就暗罵了一聲愚蠢,在老爺面前罵他的兒賤蹄子,是要給柳云薇機會,再把矛盾引到他們上去嗎?為了補救,連忙說道:“老太太息怒,這丫頭生母出是卑賤了些,好在老爺不忘了教誨。”
提醒王柳氏,順便點醒柳老爺,老太太這罵是無意的,只是姨娘卑賤,不關他的事。
果然無恥。饒雪空心中不暗罵一聲。原本確實是想說一句,是柳老爺的兒,說賤,是在罵誰?但是大夫人搶了先,把三姨娘扯了來擋著,倒是不好再抓著這一點了。
柳老爺其實本還沒想到他自己上去,聽了這話便咳了咳,道:“這是自然,姑媽,云薇做錯了事,侄兒肯定不能縱容的。”
王柳氏便得意地看著饒雪空,道:“你可聽到了?如今我也不要你如何,只要你跪下,向我磕頭認個錯,把東西出來便好。”
在看來,這真心是非常厚道的做法了,而大夫人心里清楚,老太太這還是想拿走那兩朵絹花,不然一頓家法是跑不了。心中不譏諷,還說王家是大戶,連兩朵絹花都如此念念不忘,說出去沒得讓人笑死。
但是沒出聲,心頭暗忖,柳云薇這死丫頭最近好像變了個人似的,不說那眼神清澈有神得很,就那氣度都是大大的不同。這樣的柳云薇讓人覺很傲,對,就是傲。如今讓下跪磕頭,倒也算得極大的懲罰了。
柳老爺道:“云薇,老太太厚道,你就跪下磕頭吧。”
饒雪空了拳頭。要下跪磕頭?做夢!對那幾十位師父都沒有下跪磕過頭呢!對一個現代人,對一個特警來說,下跪那是極大的侮辱!
“要不我給老太太倒杯茶認錯?”死下口的怒火,用商量的口氣說道:“其實我確實不知道老太太怎麼會去西茉院,我原以為老太太連西茉院在哪個角落都不曉得的。如今想起來,怕是昨兒我午休的時候吧?實在對不住,云薇那時困極,睡著了沒有聽到敲門聲啊。”
王柳氏本以為自己夠厚道了,誰知道這丫頭還不領,當下大怒,一拍桌子道:“張口就胡扯!那是什麼時辰了?你還午休!”
大夫人訝然道:“午休?可是晝寢?云薇,不是母親說你,你才多大就要晝寢?有這功夫,不如多學學紅!”
尼瑪!連午休都不行?
饒雪空暗地咬牙,面上卻一片委屈:“實在是前宿苦學扎花,睡眠不夠,昨兒才撐不住的,所以睡得深了些,倒是沒聽到老太太門。”說罷,頓了頓又補了一句:“哪曾曉得大姐姐嫌棄我手工不好,不愿意收下我的禮,所以,那兩朵絹花我便賞了一朵給蘭草,另一朵我自己留著,好歹是我第一次的果呢。”
人家熬夜做的禮,你們嫌棄了,這是把人家的心意踩在地上啊。沒聽到門聲是太困了,這心意實在是重的吧?好意思怪我?絹花已經送了一朵給奴婢,你們好意思搶奴婢戴過的花?
王柳氏氣得臉都漲紅了,指著對柳老爺道:“既然不跪,那就請家法吧!這一回要是不教訓,老婆子我以后也沒臉再到你柳府來!”竟是把剛說的話全部忽略過去了。
饒雪空猛地抬頭瞪著,這死老太婆!胡攪蠻纏!明明沒理,不管不顧就是要打?說什麼都沒用是吧?
大夫人低聲咳了咳以掩飾自己要噴出來的笑,掃了饒雪空一眼。
那眼里的意思很清楚:你現在才領教到老太太的不講理吧?你說什麼都沒用,只要惹生氣了,就非打你個半死不可,你以為口舌之爭能用第二次?
柳老爺其實已經習慣了依著王柳氏,聞言便道:“請家法,云薇,你對老太太不尊,此次便著吧!”
饒雪空咬牙,想打?為這麼點破事打?要真被打了,還是饒雪空嗎?但是這些人全然不講理了,如果要反抗,那估計就得大鬧一場,到時還能在柳府留下來嗎?還沒有準備好離開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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