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睛確實太重要了,它是我們接外界最重要的介,有的時候可能并不在意,沒有了便會發現舉步維艱,有太多盲人眼前黑了世界也黑了,從此只敢蝸居在暗無天日的房間里再不敢踏出家門,更有甚者用極端的方式想要結束自己的生命,那太可惜了。
“我知道了,等下次他父母過來的時候我和他們談談吧,讓他們多多開導一下小孩。”鄒安和滿臉疲憊地摁著自己的太,又突然想起什麼,“對了,知知好像是依賴池照的,不然我和池照也說下這件事,讓他注意一點?”
說到這里他又有些猶豫了:“可是池照自己也是個孩子呢,不知道能不能擔起這件事……”
“我其實有這個打算,”傅南岸及時肯定了他的想法,“我剛和池照聊了幾句,覺這孩子還不錯,有責任心,也真誠的。”
“那最好不過了,”鄒安和點頭,又恍然大悟似的笑了起來,“原來剛才和你聊天的是池照啊……不是,你們什麼時候這麼好了,又是抱又是互相說晚安的,不一般啊!”
“早上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,意外罷了,”傅南岸輕笑了下,神有些無奈,“至于剛才……就是我撿到了他的牌,然后他加我聊了兩句。”
鄒安和挑眉:“真的?”
他故意說得曖昧,表似笑非笑還帶著揶揄,很容易讓人猜到他在想什麼七八糟的。
“說笑了,”傅南岸眼眸微垂,表坦然,“你放心,我還不至于對一個小朋友下手。”
作者有話說:
真香啊。
-
提前說一句新年快樂~
第4章 像是……笨拙的小狗
傅南岸沒想著要對池照下手,但池照確確實實對傅南岸有點意思的。
溫的教授相起來太舒服了,不一定非得要走到哪步,池照就是想和他打好關系,多多流。
接連一周,池照經常變著花樣在出現在傅南岸的眼前,有時是變天時在微信上提醒他注意加減服,有時是幫忙跑給他送文件,知知那邊鄒安和跟他家長提了,家長沒多在意,于是池照還肩負起了時不時報告知知狀態的任務。
就這麼鍥而不舍地刷了很久的存在,終于,在一周后的某天,傅南岸主聯系了池照。
-[現在忙嗎?]
那必然是不忙的,池照看到消息眼睛都亮了。
他剛跟著老師查完房,正在空閑的治療室里看書,看到傅南岸的消息,馬上回復了過去。
-[教授您說,小的隨時聽您吩咐。]
池照了之后還是喜歡開玩笑的,好相,傅南岸被他的語氣逗笑了,很快發了條語音過來,嗓音里含著幾分笑意。
“幫我送份報告過來可以嗎?就在你們鄒主任那兒。”
-[遵命!]
池照爽快地回復了過去,起去到鄒安和的辦公室,臉上還是云淡風輕的,心里早樂開花了,這還是傅南岸第一次主找他。
鄒安和不在辦公室,池照就在他辦公桌上找,層層疊疊的各種文件鋪滿了整個桌子,池照整理了好久才找到傅南岸要的那個。
——對于大多數醫生來說,這樣的桌面就是常態,不才不正常,他們太忙了,不能苛責。而第一次見到傅南岸的辦公桌時池照簡直震驚了,傅教授桌面上的東西也很多,卻擺放得整整齊齊,傅教授的一不茍是刻在骨子里的。
“想什麼呢,笑這麼開心?”
肩而過的人手在池照的眼前晃了晃,池照回神,這才發現迎面而來的竟然是鐘秋。
“我去給傅教授送個報告。”池照揮了揮手里的文件。
“呦呦呦,”鐘秋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,二話不說湊到池照邊,一臉八卦的表,“你什麼時候和傅教授的關系這麼好了……這麼快就上位功了?”
“說什麼呢?”池照噗嗤一下笑了,“我就是幫他和鄒主任送個文件跑個,這算是什麼關系好?”
“這就不知道了吧,”鐘秋故作玄虛的搖了搖頭,食指豎起在眼前輕晃著,“別看傅教授表面溫和,骨子里冷著呢,你看他什麼時候別人幫忙送過東西?”
池照挑眉:“這麼說我還是特殊的那個了?”
鐘秋仰頭:“那必須的,咱小池太出息了,祝你們就地結婚!”
“行了行了,再吹真過了啊,八字都沒一撇呢。”池照一笑,撞了下鐘秋的肩膀。
知道鐘秋是在開玩笑,池照還是跟他聊了不,其實就是互相調侃逗趣。他確實沒覺得自己對傅南岸來說多特別,頂多就是最近在他面前出現的頻率高了點,讓他有了那麼點些微的印象罷了。
但畢竟是自己在意的人,池照還是很喜歡和人聊起傅南岸的,他笑著和鐘秋侃了半天,卻見鐘秋的表突然一變。
“怎麼了?”池照臉上帶著笑,一時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,“怎麼這個表?”
“池照,”鐘秋小心翼翼地拽了下池照的白大褂:“看那邊兒。”
鐘秋的聲音突然低了下來,用眼神示意著池照,池照的右眼皮沒由來的跳了一下,抬眼的時候,突然發現傅南岸正拄著盲杖站在不遠鄒安和的辦公室前,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。
肯定是聽到兩人剛才的對話了!
鐘秋給他比了個自求多福的眼神,池照拽了下領口,有些尷尬地走到傅南岸面前:“傅教授,您什麼時候來的?不是說讓我給您送過去嗎?”
“剛到,”傅南岸笑了下,表中看不出喜怒,“正好我這會兒沒什麼事,就到這邊來看看……報告現在在你那兒嗎?”
“在我這里,”
池照干咳了一下,趕忙把報告遞了過去,“就是這份。”
“謝謝。”
傅南岸點頭接過,池照還有些尷尬,他猶豫著要不要和傅南岸道個歉,還沒開口,傅南岸白大褂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。
“喂,您好……好的我知道了……給我三分鐘。”傅南岸掛斷了電話,表一下就嚴肅了起來,轉頭對池照道,“我這邊有點事,那我就先走了,”
平日里的傅教授是溫和而沉穩的,遇事時更多了幾分殺伐果斷的魄力,他從池照手中接過報告握在手里,單手拄著盲杖快速離去,沉穩的腳步毫不像是一個盲人。
“傅教授再見!”
池照什麼話都來不及說,只能目送著他的背影走遠。
-
從鄒安和的辦公室回來之后,池照怎麼著都覺得不得勁,還惦記著剛才和鐘秋說話被傅南岸撞見的事。
其實他和鐘秋沒聊什麼過火的東西,過火點的早被他出言制止了,但就這麼被傅南岸撞見了,他還是覺得不好意思,傅教授太好了,當著他的面說什麼都覺得不夠尊重。
池照呆的地方是個空診室,只有幾個實習生在,大家都在埋頭寫病歷或者看書,診室里很安靜,池照的心里卻糟糟的,他打開病歷寫了兩頁,一句話里竟然寫出了兩個錯別字,池照無奈嘆一口氣,把這頁病歷撕掉,索先不寫了。——病歷書寫那是很嚴肅的事,每錯誤改掉之后都要簽上自己的名字和修改時間,一張紙上出現三以上的錯誤那就必須要重寫,不能在這種狀態下敷衍了事。
不行,池照想,他必須得個傅教授道個歉。
不管傅教授聽沒聽到吧,在背后議論別人總歸不是好事。
下定決心之后池照的心思才逐漸穩了下來,出去洗了把臉冷靜了下,慢慢地把剩下的病歷寫完了。
時間一晃來到晚上七點,約著傅南岸那邊的事解決的差不多了,池照把寫完的病歷給鄒安和審閱,又去醫院門口買了兩杯粥回來。
醫生忙起來總是顧不得吃飯,池照自己深有會,他帶粥其實沒什麼更多的意思,就是下意識的,想讓傅教授舒服一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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