返回俱樂部的路上,聞人升還是坐在副駕駛位上,只是拖出一臺固定在副駕位上的筆記本電腦,閉著雙眼,正在快速敲一份報告。
后排,趙涵正轉頭和許云霜說著話,語氣里頗有些激。
“真沒想到,背后竟然是這樣一幕讓人的真相——妻子希丈夫上進,故意用言語刺激,結果被丈夫誤解,在異種之力的干擾下,做出非法之事。但歷盡磨難,兩人還是和好如初,冰釋前嫌,妻子在家等著丈夫回來。”
一邊說,一邊還在本子上寫著。
只是這時,突然聽到副駕上傳來低低的笑聲。
“聞人老師……”趙涵拉長聲音,帶一些嗔,“難道我的總結有什麼問題麼?”
聞人升沒有回頭,也沒有睜眼,只是繼續敲著報告:“天真其實是一個很好的品質,我希邊都是這樣的朋友……”
“呃,總覺得您在嘲笑我,”趙涵悻悻道,然后對許云霜說著,“前輩,您覺得我說的有錯麼?”
“嗯,”許云霜捻著自己銀的發梢,麗的側上,微微一笑道,“做我們這一行,其實和普通偵查很有類似之,別人上說的并不十分要,關鍵是要看他做過什麼,留下什麼證據。”
趙涵有點懂了,又有點不懂。
對方好像是在提醒自己,剛剛并沒有找到什麼證據,但是聞人升明明對劉巡察說,那個何三才上的況已經基本弄清楚了。
哎,新手上路,果然很頭疼,都是叔叔的錯,也不時間提前培訓培訓自己,直接上車,不出丑才怪……
等回去就把他那本偵查日記出來看看。
想到這里,四下看看,吳杉杉還開車跟在后面,好像臉更冷了……不過又發現了一件興趣的事。
低聲對著許云霜道:“老師竟然能夠閉著眼睛敲報告,真厲害,我也能盲打,只是沒辦法及時糾正錯別字,而且打著打著思路就了,不知道前面寫的是什麼。”
“老師所有的超凡記憶,可是被評定為高級以上,報告是打在他腦子里的,你看他敲擊鍵盤,有什麼特點?”許云霜很有耐心地回答道。
趙涵仔細看著,過一陣,微微驚訝道:“老師好像只用數字鍵……”
“沒錯,他用的是區位輸法,也就是四位數字對應一個漢字或者符號的編碼方法,又區位碼。這種輸方法一字一碼,記憶極為困難,對普通人來說沒有實用價值,但它可以方便地輸特殊符號還有生僻字,而且作很快。”許云霜解釋道。
“原來如此,果然走進神領域,到都是和普通人不同的地方,”趙涵微微興道,“哦,我想起來了,前輩也掌握了超凡記憶這個技能,難怪您能對各種資料信手拈來。”
許云霜搖頭道:“我還差得遠,想要達到老師的地步,至還要三年的苦練。”
兩人談論著,不知不覺間已經回到隆大廈,在樓下停住,并沒有進停車場,吳杉杉的紅跑車挨著停下。
趙涵看看手機,發現剛剛1點50分,也就是說,從12點離開教室,到現在還沒有用兩個小時,就堪堪解決了一個事件,漫里都沒有這麼快好不……
“再等我一會,報告馬上就要寫完,一會帶你們吃飯,順便我就回家了。”聞人升突然說著。
“呃……”趙涵聞言目瞪口呆,忍不住道,“現在還不到兩點,老師您要提前下班麼?”
“不是提前哦,聞人老師的工作效率往往是其他人兩倍以上,所以工作日都是只上4個小時的班,今天還算是加班……午飯的時間也要用來工作,真是太辛苦了。”許云霜很是認真道。
趙涵頓時無語,立刻開始掰手指,早上9點到的他,下午2點,一共5個小時,除去中午吃飯休息1小時,恰好是4小時!
要不要算得這麼準?
原來那個2點下班的家伙就是他,難道說這就是大牛的風范麼?
沒過多久,就看著聞人升起上,開口說道:
“好了,報告已經寫完,明天一早就會發給劉巡察,今天的事做完了。”
呃,這就完了?不是應該連夜加班,把問題全部解決清楚麼?之前明明還說,事并沒有結束。
如果放到明天再管的話,難道不會出現更多害者麼?還有報告為什麼不馬上發,非要拖到明天?
趙涵本能地覺得有點不太舒服,但并沒有說些什麼,因為或許又有什麼不知道的特殊原因,這一行對來說,到都是未知。
而在這時,就看到前排車窗外,吳杉杉正伏下子,向著聞人升說著:
“聞人,包廂已經訂好了,還是老地方。”
聞人升點點頭,對司機道:“李哥,我們去馨園餐廳。”
“嗯。”司機應聲,再次啟車輛,吳杉杉則是退后幾步,回到自己的車上。
趙涵知道這個地點,是附近一頗為高檔的餐廳,人均消費在500-1000之間,叔叔帶吃過幾次,自己是吃不起的……
畢竟還只是異種的臨時宿主,拿的是臨時補,還在學習階段,本沒有上崗的能力。
就像剛才何三才上的異種之力,突然發作,就沒有辦法置,只能掉頭就跑,相信對方應該追不上自己。
這樣想想,啥也沒干,只是打醬油還好說,還干了一件錯事,吃之有愧。
于是果斷說著:“我就不去了吧,我自己去俱樂部食堂吃點就行了。”
多一個人,就要多花好幾百,聞人升或許很有錢,叔叔也很有錢,但和都沒有關系。
許云霜按住的手,笑了笑:“這也是實習的一部分。”
談話間,車子拐進一僻靜園區,一片翠竹叢生的花壇之后,出“馨園餐廳”的一個綠字招牌。
吳杉杉的跑車跟著進來,一起停在附近的停車位上。
幾人下車匯合后,然后在一位笑臉殷殷的迎賓帶領下,穿過低語和音樂環繞的就餐大廳,進二樓臨窗的一間包廂。
“想吃什麼隨便點,士優先,我沒什麼忌口的……”聞人升大方地遞過菜單。
“你當然不會忌口,反正你每天連那種黑暗料理都吃得下……”吳杉杉搶先坐到他的旁,“哼”一聲,先拿過菜單。
“瞧你說的,我是發揚作風,團結同事……要是一個人都不吃的話,那小晴不是太可憐麼?”聞人升大義凜然道。
“是,是,俱樂部里就你一個好人,”吳杉杉悻悻道,“我要這個油燜大蝦,還有這個廣式燒鵝。”
接著是許云霜,點了一個“干鍋脆筍”和“白灼菜心”。
趙涵最后接過菜單,看來看去,和以前一樣,果然還是沒有一個低于三百的,只好點了最便宜的一個“炒西芹”。
聞人升最后拿過菜單,隨口說著“生胃口就是小”,然后直接“唰唰唰”又點了七八個菜,還有三大盤蒸餃,以及一鍋紫菜鮑魚湯。
趙涵有些吃驚,心中默算,總共15個菜品以上,差不多就要五六千的樣子,這一頓消費也太高了。
當然和一些土豪比起來還不算什麼,人家隨便吃一餐同樣上萬。
但想想何三才因為買房貸款的事而和妻子大鬧,最后弄出那麼大靜,就讓特別有,在現在這個社會,人與人的差別太大了。
下意識地說著:“咱們吃得好像有點太奢侈點吧?”
“哼,”吳杉杉瞪一眼,“這算什麼,你知道全國有多億萬富豪麼?”
“不知道,可能有幾萬人吧?”趙涵努力想著,給出一個數字。
“去年的統計數據,是6.35萬人。”許云霜笑一下,給打著圓場。
“那你知道神領域的專家,多人能出一個?”吳杉杉沒有理會許云霜,繼續問道。
“好像比例很低。”趙涵約明白了對方的意思。
“不到十萬分之一。神州十四億人,也只有數千名專家而已。”吳杉杉不屑道。
趙涵還是覺得有點不太對勁,似乎不能直接這樣類比,但不想和對方繼續爭執,無論輸贏,對這種新行者都是輸了。
“好了,吃飯吃飯,我平時當然也不會這樣吃,只有解決事件才會犒勞大家,因為能報銷啊……”聞人升給眾人拿過飲料。
沒過多久,菜品一個個端上來,幾人開始安靜地就餐,偶爾小聲談一些事。
飯吃到一半,大概是兩點半的時候,聞人升又接到一個電話,聽著聽著,面變得有點古怪。
放下電話后,他對著三道:“何三才的妻子,剛剛提了一部57.5萬的寶馬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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